就在程若璃和南宮璟逛校園的時候，白陌乾和程曉曉進行了一個很長的對話。

他問程曉曉：“以後你會和我還有媽媽生活在一起，我會參加你的家長會，還有一切需要家長出席的活動，你願意嗎？”

“那我可以跟你睡在一起嗎？每天晚上都有你和媽媽給我講故事嗎？你們會給我生一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嗎？”

白陌乾雖然說的很委婉，但是程曉曉還是捕捉到了更深層的含義，他笑道：“當然，曉曉喜歡小弟弟，還是小妹妹？”

“都喜歡，只要是爸爸媽媽生的小孩我都喜歡。”程曉曉摟住了白陌乾的脖子，兩人就像是親生父女一樣，親密不可分。

“以前媽媽總是不提我爸爸的事，我也知道不應該問，但是我就是很想知道在中國的爸爸究竟是長什麽樣子的。同學的阿姨有時候會問我爸爸是做什麽工作的，但是我總是說不出來，最後班裏的小同學都知道我沒有爸爸的事。”

“還好你來了，小學班裏的人不會再認為我是沒有爸爸的孩子，如果你和媽媽結婚了，我就真的有爸爸媽媽了，以後還會有弟弟妹妹，我會做一個好姐姐，世界上最好的姐姐！”

白陌乾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，程曉曉遠比他想的要成熟，他不知道，程曉曉的這些話有沒有跟程若璃說過，但是他很慶幸，程曉曉已經把他當成一個知心人聊天。

“你會想你的親生爸爸嗎？”

“會，但是已經不想再見他了，如果他喜歡我的話，為什麽從來不來找我和媽媽？也許他已經有了別的孩子。”程曉曉低著頭，濃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，相同的事如果發生在別的小朋友身上，肯定會鬧，甚至吵架。

他突然感到很欣慰，程若琪的孩子一點也不像她，反而更像是程若璃的孩子。

“爸爸，以後我也會和別的孩子一樣，有爸爸，有媽媽，我會很幸福的。”程曉曉忽地擡頭，眼裏有著淚，但是卻在笑。

白陌乾摟住她，輕聲許下承諾：“曉曉，以後我就是你的爸爸。你有什麽事都可以跟我說，爸爸都會幫你實現的。”程曉曉在他頸窩處點頭。

程若璃看著他，打開酒店的門。裏面沒有開燈，有著盈盈的燭火在搖曳。

程若璃忽然有些不明白，這是在幹什麽？她偏頭看向白陌乾，卻沒有得到回答。

“媽媽！我祝你和爸爸白頭到老，然後給我生好多好多弟弟妹妹！”程曉曉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，手裏捧著一束花。

程若璃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，回過神來，才意識到程曉曉已經知道了她們要結婚的事。

“謝謝曉曉！”她蹲下摟住了程曉曉，擡頭看向一旁不說話，只是淺笑的白陌乾。

“你都跟她說了？”

白陌乾輕輕的點頭，順手將包放在一旁的櫃子上，程若璃這時候才明白他今天心情好的緣故是什麽了。

“快吃飯吧，再不吃就要涼了。”白陌乾輕聲提醒道，程若璃才松開抱著程曉曉的手，拉著她走向那桌燭光晚餐。

杯中已經斟滿了紅酒，此刻正閃耀著光芒，她不禁問道：“你可以喝酒了？”

白陌乾的動作一頓，斂起眉梢間的閃躲，只是“嗯”了一聲，程若璃當然知道他在隱瞞，所以直接端起桌上的兩杯紅酒，放到了遠處的茶幾上，她又重新找了兩個杯子倒上果汁。

白陌乾隔著燭光，看著她，無聲地嘆了一口氣，最後還是舉起了那杯果汁，杯口輕輕地轉向她。

她也同樣舉起杯，輕輕地碰了一下，拿起刀叉開始切牛排，白陌乾早已經把程曉曉盤中地牛排切好，現在又將自己盤中切好的牛排和程若璃的換了一下。

她笑了一下，備受呵護的感覺真是難以描述，這樣一個簡單的晚餐，已經好久沒有和他一起吃了，現在再次同桌，竟然是已經換了身份，她的戒指在燭光中熠熠生輝，斑斕的光芒印在眼底，在心上已經烙下了印記。

……

程若璃正在猶豫是回公安局重新辦一張，還是和南宮璟將身份證要回來，想到她的包裏還有一張南宮璟的身份證，他就決定還是和南宮璟將身份證換回來的好。

正要打電話的時候，南宮璟的電話正好打過來。

“你的錢包是不打算要了？”南宮璟玩世不恭的聲音響起，程若璃緊了緊眉心，冷聲道：“誰說我不要，明明就是你拿過去的。”

“那你過來取，還是我送過去？”

她想了一下，無論是他過來，還是她去取，都不是什麽好方法，誰知道他會不會改變主意，說不來就不來也是有可能的，看了一眼時間，她說道：“你來機場一趟，我們交換東西。”

“也行，正好我也趕飛機。”

他也趕飛機，不會和她是同一班次吧？還想問什麽的時候，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。

“怎麽了？錢包找到了？”白陌乾將牛奶遞了過來，她喝了一口，然後說道：“我們收拾行李直接去機場，那個人會在機場等我們。”

“好，你和他認識？”白陌乾擰了眉，原本只是隨口一問，卻沒有想到程若璃沈默了。

過了好半晌，她才開口說道：“就是那個伴郎，南宮璟，昨天他的包丟了，裏面所有的東西都沒有了，打電話給邵陽求助，小洛趕飛機，就打發我去看看是什麽情況，錢包就落在他那邊了。”

她說的簡潔，大致的說了一遍，想到昨天在南宮璟的母校發生的事，她就有點心慌，當然還是瞞著白陌乾才對。

白陌乾的斂下眼瞼，忽地擡頭看向她，聲音聽不出來情緒，問道：“他是不是很喜歡你?”

她楞了，這要她怎麽回答，南宮璟的確說過喜歡她，但是這樣承認，好像不太好，但是不說話，又代表默認，正在糾結要怎麽將這個問題給繞過去，白陌乾已經轉過身。

只丟下一句“我幫你去拿錢包，你和曉曉在候機廳等我。”程若璃能夠明顯感覺到他在生氣，早知道是這個結局，她就不應該讓南宮璟在機場等她，這下好了，情敵相見，會不會分外眼紅她不知道，但是估計場面肯定會引人圍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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